【糖桃】画地为牢（双向暗恋）12
……我收到了催更的消息……
扑通跪下TAT
这篇真的……拖太久了……QQQQAAQ
这章是过渡章，下一章就糖糖糖然后完结！雷RPS的旁友抱歉占tag嘤嘤嘤
【糖桃】画地为牢（双向暗恋）12
过了12月中旬，Chris终于结束了午夜邂逅的拍摄。
晚上，他和女主角Eve的戏份一杀青，整个剧组都报以热烈的掌声。路灯下，每个人的嘴里都随着呼吸呵出白气，过低的气温让他们有些行动迟缓，表情僵硬，随后大家一致决定去个暖和的地方喝一杯。
“我们先把设备都放置好。”场务和摄影师一边装箱子，一边伸手挥了挥，于是剧组想休息和想喝一杯的人们分成两拨，三三两两地离开了。
受Chris作为导演的影响，午夜邂逅剧组和其他的比起来，显得平淡又居家。大家既没有狂欢喝彩，拍摄期间也没什么奇闻趣事，虽然这多少和他们（令人疲惫）的工作时间有关，不过Chris觉得这样的关系让他更舒服。
鉴于上一个剧组是“复仇者们”（他们很闹腾），这么突然的转变让Chris觉得有点恍如隔世。
他捧着一罐热咖啡，和弟弟Scott一起往大家约好的酒吧走，去离这里不远的棚子放器材只需要一会儿，所以一部分人会先到。至于具体的做什么大家也不是很清楚，前几天下过的雪让剧组几乎被冻得人人都思维迟钝起来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家去？”Scott问。
“你呢？”Chris看了看他，给他递咖啡。
Scott接过来，搓了搓手说：“emm...我想我明天会在市区买点东西，之后去见见我的男朋友，用不了几天，20号之前我一定会在家吃巧克力燕麦饼干。”
Chris笑了笑：“那很好。”
“你怎么打算？跟我一起？”
“当然不，除非你愿意让我见你的男朋友，”Chris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，“我可能会逗留几天。”
“有什么事？”Scott问。
Chris露出思索的神情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，我只是觉得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做，你知道——呃，剪辑的构思，比如——”
距离那天和Robert通完电话之后他就心不在焉了。过去才没多久，但几天却像十多天那么漫长。
最终他笑着摇了摇头，叹着气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Scott耸耸肩说：“你应该放轻松点，要我说，你平时就已经太忙了。更何况这可是圣诞节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”Chris搂着他的肩膀一起拐弯，“我可是时刻准备着转向幕后工作。”
“那很奇怪。”Scott推开街角酒吧的门，“也很可惜。不过特别适合你。”
“我可从来没忘记我的短处。”Chris朝他眨眨眼。
酒吧里灯光很暗，这个晚上意外地，人很少。前几天在这里租用过场地，老板和侍应都认识他们，不过也没投来过多的关注。
他只点了一杯啤酒，就把自己塞进了角落的沙发里。
上帝知道，他已经很累了。
Chris此刻肩膀有些酸痛，他脱了透着寒气的外套，仰头靠在沙发上，因为空调的热气，眼睛里流出一点泪水。酒吧里的音乐声好像在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，一点也打扰不到他这么多天来难得的放空休息。
他知道自己在想Robert。
你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，不是想念他的脸庞，名字，又或亲吻拥抱，而是无法阻止这个人在脑海里活动，无论你在干什么，他都如影随形。你不是在想念具体的什么，你只知道你在想念，就是想念他。
Alright。他一时忘记了他们似乎正在经历分手。
Chris感到疲惫。因为身兼主演和导演，他总想尽全力。因此除了夜晚的拍摄，他白天也把很多时间花在了修改和揣摩上。这导致他耗费了许多心神，更何况还有Robert邀请他准备的电影。
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从全身的细胞冒出来，像丰富的泡沫争先恐后地破碎。一件大事结束了，他不仅感到疲惫，而且这样的疲惫让他感到失落，更感到伤感和难过。一杯啤酒很快就见底了，他又续了一杯伏特加加冰，也很快就喝完了一半，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太热了，而暖烘烘的醉意驱散了一点糟糕的心情，让他什么都不想地窝在了沙发里。
他此刻只是很想拥抱，尤其是拥抱Robert。
Chris曾经在踏入演员这个行业的时候想得很清楚，他不需要成为红得发紫的明星，那对他来说既没有用，又不现实。
如果不涉足得很深，那么就可以在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时腾出精力，你就有退路可走。不管是你想要实现的东西，还是想要过的人生，都在自己满意的范围内。
他首先没想到的就是自己出演的美国队长最终改变了一切，接着他没想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太过耀眼的人，最后他没想到，他们的事业的某一点，使彼此的生活也交汇在了一起。
现在他总有种感觉，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Evans？”
Chris眼前很模糊，但这个声音竟然很像Robert。
那个人凑近了一点，伸手来搀扶他，双手伸到他的腋下环抱他。Chris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对方的肩窝，配合地顺着对方的力道站了起来。
“我一直……知道……”
“你喝醉了……什么？”
“你——不……”
后来的事，他一点都不记得了。
“爸爸，你最近好像不怎么打电话了。”
Indio抱着Avri，在烤箱旁边转来转去，而Robert正在把面糊倒进反应堆形状的模具里。
他舔了舔粘糊糊的手指，在围裙上拍了拍，心不在焉地说：“哦？嗯，是这样吗？”
Avri一边咬着手指仔细看他，一边咧开嘴巴笑着。Indio亲了亲她，肯定地说：“这很容易看出来，毕竟你醒着的时间有限，增加和减少的时间肯定是确定的。”
Robert并没有告诉Indio他和Chris的解决方法。因为那听上去很荒谬。
“我从不知道你的数学学得这么好。”他吐了口气，把模具塞进了烤箱，“我去换衣服，小心这边很烫。”
“好吧。”Indio抱着Avri目送他进了更衣室。
“我没干错事吧？你这个小公主？”他皱起眉毛自言自语着，又使劲蹭了蹭她的小鼻子，惹得Avri哈哈大笑。
他们要把Exton和Avri送到妈妈那儿待几天，所以Robert在给他们两个准备零食。
如果Indio知道他和Chris见过面的第二天以后，这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过，不知道他会想点什么。
他没有干涉的意思，因为喜欢谁是他老爸自己的事。但是如果他老爸是认真的，那么最终也绕不过要来见自己。
结果确定，他觉得Chris和Robert都很适合对方。唯一的问题就是，Chris Evans是个男人。
不过如果他们都没问题的话，这个问题当然也就不是问题了。
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？”Robert走出来，他把刚刚的咖色毛衣换掉改成了黑白休闲外套。
“……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见Susan阿姨？”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身阿迪达斯的Exton。
“啊！”Robert对着天花板大叫了一声，“不就是前妻吗？”
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走进了卧室，去换第二套衣服。
Indio对他换的第二套很满意，他们一起坐上车，赶往Susan的家里。对于Robert闭口不谈Chris，他感到很有意见，于是他在车上暗下决心，要再给Chris打个电话。
Indio知道Chris已经很久了，由于Robert的原因，他们还见过面，只不过那还是把Chris当做美国队长的时候。他们那天见面根本没聊什么大事，只不过是Robert的各种小故事和癖好而已。你从这些就足够揣测他们相处得怎么样。
那天谈话的最后，他只对Chris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第二天Chris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天已经大亮了。他睡得连眼睛都睁不开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动了动手指，最终找回知觉。
“咳……”
他感到非常口渴。
Chris又忍着口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，最终因为尿意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。他发现自己穿着背心和裤衩，其他的衣服都随意地丢在床上，之后他在衣服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，发现两个坏消息。
第一，他的手机电量只剩下5%，第二，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。
Chris只好花了十几秒整理思绪，意识到把自己弄上床的可能是Scott，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习惯把房卡单独装在上衣内口袋里。
这里是剧组住的酒店。
他拉开窗帘，眯着眼睛看向窗外。马路上汽车喇叭声和喧哗声很大，他一时间不知道干点儿什么好。
如果还留在纽约的话，他想去见Robert，但考虑到他们前几天的电话，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回家的好。紧接着他想到，就算这样，过了圣诞节，在美国队长3的宣传期间，他们还是避免不了得见面。
Chris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，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步。万一分手，难道不会很尴尬？但他当时竟然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真是愚蠢透顶。前面的几天里他又偶尔会想到，自己是不是该后悔去见了Indio，如果他没有，现在他还是会和Robert相安无事。
但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。现在局面变成了这样，只能证明他们之间这个问题一直存在。就算他选择避免了这一次冲突，那也只不过是刻意回避问题而已。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被解决，倒不如早一点暴露，好让他们好聚好散。
这让他胸口发闷。
Robert不习惯有人参与自己的生活。
他理解，Robert与自己不同。他一直注重自己的隐私，也有很多不能分享的经历，这让他对家人关心得近乎偏执。许多年，很长时间，Robert所做的事，都只是让自己面对过去的自己——这已经足够复杂，足够伟大。
他对自己的边界异常敏感。
这是这几天之间，Chris才想明白的事。向之前一样，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，只能被动地等着Robert。
他该做点什么？
“喂？”Chris口齿不清地接起电话。
“Emm...还记得我吗？”电话那边十分嘈杂，“Indio。”
Chris很快清醒了一大半。
“当然，当然，”他犹犹豫豫地回答，各种情绪涌上来，使他陷入奇怪的胆怯，“什么……怎么了？你在什么地方？”
“演出。”Indio简短地解释，“我觉得你和我爸爸之间发生了一些事，是吗？他最近不怎么打电话了。”
这是当然的。
“我恐怕必须承认，是这样。”Chris说，但胆怯使他一秒都不想再多说。
“……”Indio沉默了一会儿，听起来有点苦恼，“我很抱歉。我不应该约你出去。”
“不是因为那个，”Chris顿了顿，电话那边的歉疚让他突然滋生出一些勇气，“不要这么想。”
“那还能因为什么？”Indio反问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欠你一次道歉。”
这句话的口气也很像Robert。
Chris出了一下神。他想了一会儿，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完整地告诉Indio。
“你看，”Chris笑了笑，“无论谁也无法把分手怪到其他人头上。两个人不再选择在一起，只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你们？分手？”他足足顿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，似乎是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，“我不觉得你会这么选。”
“事实上，就是我。”Chris平淡地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其实你可以把‘会’换成‘想’，不过其实也一样。”Chris想了想，突然岔开话题说，“他很爱你们。”
“有目共睹。”Indio没有反对，“你介意继续说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这对不对……但我不想让他被什么所约束。如果我跟他在一起，我不希望这是因为他不想分手，而是因为他想和我在一起。我相信你能理解他为什么总说还没有想好。因为他是一个演员，是一个父亲，他需要考虑很多，也需要改变很多。”
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感觉有一些累，可能是他在心底想了很久，也可能是他宿醉头痛。
因为那时候Chris突然觉得，Indio一定很容易理解这些。因为电话对面的人是深爱的Robert的儿子。
“但你也是个演员。”Indio思索了一会儿，若有所思地说，“而且谁都有家庭。难道你不需要考虑吗？”
“那可能是我喜欢他更多一点。”
“嗯……？”Indio挑了个疑问的鼻音，然后非常笃定地说，“不，我敢打赌，是他更喜欢你。”
Chris只当是玩笑话而已，他不觉得Robert会和自己一样，每次见到他都喜悦得不能自已。
“这大概需要多花点时间想，所以我们打算先这样了。”
“你不相信吗？”Indio说，“他爱一个人，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Chris不知道该不该反驳。
他也无法反驳。这件事只有Robert闭上眼睛的那一天，他们才能知道。
很快，12月25日就到了。圣诞节和所有人想的一样，其实没有更多的乐趣。毕竟传统习俗已经固定下来好几百年了，而人们挖空心思想出的娱乐方式也只有那么多。过节的意思全在家庭聚会上。
最后听从了Scott的建议，Chris也在20号赶到了波士顿。今年Evans太太临时决定他们少去参加乱七八糟的聚会，因此这两个小伙子能够尽量免去全是亲戚的粉丝见面会。而他们一家人则是享受着难得的团聚，不是一起弄食物就是制作手工卡片。
24号晚上，Evans家灯火通明。圣诞聚会变成了彩喷节，所有人都戴着红色圣诞帽，分不出谁是谁。社区的唱诗班从楼下经过，唱着《平安夜》和《弥赛亚》送出祝福。小孩子们给他们送贺卡，一个个雪人立在每一家人院子里。Evans先生说，这是个新年的好兆头，有的时候圣诞不一定能赶上下雪，于是他们还在24号大清早堆了雪人，还有人堆红白蓝的美国队长，这让Evans太太高兴极了。
Chris和Scott合力完成了圣诞树，他们也相互赠送了礼物。唱诗班陆续散去以后，聚会也就差不多结束了。夜晚来得很快，那晚Chris很容易就睡着了。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棵巨型圣诞树下，因为唱歌太大声引起了树上的积雪雪崩。
他在凌晨的时候惊醒，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于是穿起衣服来到了客厅。
暖气还开着，有仿壁炉发出光亮和热度。他来到圣诞树旁边，晃了晃它，好像在试它会不会雪崩。在确定不会之后，他赤着脚，盘腿坐在地上，开始拆开树下的盒子。
那底下的盒子大部分都是空的，如果开出了什么礼物，就算幸运的加分。
他当然知道哪一个里面有东西。因为他亲眼看到过Scott房里的紫色包装纸。
Chris拆开包装，打开纸盒，里面的唱片掉了出来。
“嗯？”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，翻到正面。
《The Futurist》。
他愣了几秒，然后摇着头笑了笑。
好吧，Scott这家伙，他什么都知道。
经过元旦疯狂的聚会以后，Robert还能立刻投入工作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奇迹。因为《Jim's Paradise》需要进行最后的场地确认，他们也需要合适的天气，另外他还要为16年的宣传做点准备。时间过得太快了，一点也不等人。
他收到了来自Chris的圣诞祝福，这让他对即将合作的电影多少有一点信心了。用他的话来说就是“还不算特别砸”。
1月中旬的时候，Jim's Paradise的剧组终于定下了开机日期。他们将在3月前一直进行电影的拍摄。
这一天，Chris很早就从剪辑室走出来。他过完圣诞节以后，也一直待在纽约，一边和剪辑师合作，一边留意着需要修改和补充的镜头。偶尔熬夜工作以后，他会去街头闲逛。他知道Robert就在纽约，但他们从没有遇到过。
这个城市实在太大了，对吧？
如果不特意赴约，他们永远都见不到。
他简单地换上长呢外套，戴了顶毛线帽子，出门去等助理开来的车。天色还早，冬天的早晨来得很迟，他能看到一点点薄雾，多亏前几天的雪。
车子很快就到了，他把箱子拉出来，放上后备箱。和助理打了个招呼。
Chris想了一个月。他该怎么面对Robert？他们要怎么演一对医生和病人？他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？
车子从市区边缘绕道，避开高峰期，来到郊区的拍摄场地。场景已经搭建好，一栋看上去很旧的医院就在他们眼前，略有积雪的路上人来人往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了。
Chris摇下车窗打量着，冷风把他的耳朵尖和鼻头吹得泛红。车子停在医院后方的停车场，他下车提起行李箱，进入了拍摄场地。
“嘿，Evans先生。”
Chris转过头，在看清打招呼的女孩儿以后，露出惊讶的笑容。
“Hannah？”他腾出右手和她握了握，她小巧的手掌很凉，“你怎么……你是？”
Hannah勾起一个有点狡黠的笑容，点了点头，用拳头锤了一把他的肩膀。
“我早该知道。”Chris摇着头笑了笑，“女主角。”
他们一起往医院里面走，场务不断地经过他们身边。
“行李都放在不入镜的病房里，”Hannah裹紧面包服，吸了吸鼻子，“大多数都在三楼。待会儿就举行开机仪式。”
Chris突然想到一件事，那件好像被忘记的事这时候一下子泛上来，紧张瞬间让他心跳加速。
“Emm...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他问。
“昨天，导演和Downey先生也很早就到了。我早起的时候还见过他们——哦，待会儿开机仪式你就能见到了。”
Hannah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着急。
他只能刻意地笑了笑，在心里迅速地过了一遍剧本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他是一个对自己的病人产生了占有欲的医生。
他起初并不懂为什么Downey请自己来演这个角色，但是当他一遍遍地读完剧本以后，意识到这个角色虽然难以驾驭，但惊人地适合他。
Mike Grey在医院低下的地位，略带阴郁的气质，还有他不可告人的行为，完全浑然一体，但他复杂的内心，则是整个悲剧的推手。
这个剧本叫Jim's Paradise无不讽刺，因为Jim本是一个病人，但却拥有真爱，因此这里于他而言是一个天堂，他爱着，也信任着这里的人。Mike Grey作为一个医生，却是被治愈的那个人，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反而是地狱，所以最后也是他的谎言促成了Jim的死。至于Juliet，她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，但Jim发现了她身上值得爱的地方，并完全忽视了其他方面。Jim爱上的是一个想象中的缪斯，只不过他认为这个缪斯是Juliet而已。
剩下的就是他们演员的事了。这个剧本已经足够精彩。
Chris闭了闭眼，在进入医院的大门口发现了聚集起来的剧组人员和一些记者。Robert就坐在蒙着天鹅绒布的摄像机旁边。他穿着黑色老式夹克，安静地翻看着剧本。
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，他抬起头来看向了这边。Chris看着他，突然露出一个笑容。
在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以后，他依然为见到Robert而开心。而Robert的眼睛好像闪动着一层不明的光。
就在那一瞬间，Chris明白了自己该做点什么。
既然Robert一生的事业是演戏，他只要把这个角色演得非常棒就够了。Robert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。
